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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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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九八

夏江南拉過袁庭業在他們身後坐下, 替他感到憂桑:“庭業,你第一次被人拒絕吧,沒事, 這不是你的錯。”

袁庭業:“......”

你大爺,不,罵錯了, 他大爺的。

夏江南穿著純白色的針織衫,感傷的喃喃, “這年頭連袁庭業都會被拒絕, 還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說的是袁庭業, 但聽到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在說自己。

他們四個人外圍的擋板都升了起來,中間過道的隔斷擋板沒打開, 因此視線能互相看到。

江茶扭頭, 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我有些話要和胡卓說。”

夏江南撐著臉, 翻閱外文雜志,袁庭業淡淡瞥她一眼,在折疊桌上打開電腦, 嗯了一聲。

胡卓說:“茶茶你對我真好,如果溫秋和我分手了, 我們倆重新在一起吧。”

江茶:“......”

後排的袁庭業啪的一下將鋼筆拍在了折疊桌上。

江茶狠狠說了一句國罵, “胡卓,這話我不要再聽到第二遍了, 就算你跟溫秋要分,我們也不可能的, 溫秋是我的小姐妹,你們分了我也不可能傷害她。”

胡卓木著臉, “可是你們都傷害我。”

他把頭歪過去,不看江茶,冷硬抗拒的後腦勺讓江茶察覺到他真的很傷心。

江茶只好放柔了聲音,“你們之間有誤會,這次去不就是為了消除誤會嗎,除非是你真的不想和她好了。”

說到這裏,江茶突然有點不確定,說:“胡卓,你是不是不想和她——”

“我沒有!”胡卓立刻扭過頭,“我沒想過不和她好了!”

袁庭業冷冷說:“卓兒,你冷靜。”

夏江南說:“你一直說溫秋跟她前任不清不楚,那你說說他們倆到底怎麽不清不楚了,興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江茶趕緊說:“對啊。”

胡卓抽了抽鼻子,說:“我們去她家以後,沒住兩天我就發現她總是跑出去打電話,我問她是誰,她就含糊幾句過去,本來我們計劃和她父母見過面後要去瓦爾帕萊索的覆活節島上看摩艾石像,出發前一天她告訴我她不去了,讓她弟弟陪我去,我找到她質問原因,她當時正在打電話,看到我後就掛斷了,眼睛紅紅的說沒什麽,然後第二天她就不見了。”

夏江南問:“去哪裏?”

胡卓:“我威逼利誘從她弟弟嘴裏套出來話,在市中心的一家醫院裏找到了她,她——”

胡卓說:“她前男友在裏面做手術,她的異常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們說都已經是前男友了,還跟她有什麽關系?我是想,如果她真的放不下人家,那我退出好了,所以我立刻買了最近的機票,自己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胡卓的表情很麻木。

江茶熟悉的胡公子是個活蹦亂跳、沒心沒肺、情緒誇張的人,絕不是麻木的,平靜的,心如死灰的。

因此他一定是很愛很愛溫秋,傷心到了極致才能這般平靜。

夏江南探過身子捏了捏胡卓的肩膀,給他無聲的安慰。

江茶皺起眉,她覺得溫秋不是這種人,想替溫秋解釋什麽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下意識扭頭求助於袁庭業,想聽聽他的見解,但袁庭業無動於衷的處理著工作,似乎對這事並不關心。

江茶心想,一切還是等見到溫秋再說吧。

夏江南撐著臉,幽幽說:“人為什麽要談戀愛?愛情是萬惡之源。”

他側一點角度看袁庭業,說:“庭業,我不找了,你也不找,咱倆搭夥過日子,不對,咱倆強強聯合單身到老吧。”

袁庭業:“......”

江茶憋笑。

袁庭業冷冰冰的說:“滾蛋。”

夏江南幽怨的看著他說:“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眼神。”

他捶胸頓足,“你二大爺走的時候就是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罪大惡極,我又沒有去照顧我前任,你說他至於嗎!”

照顧前任......胡卓的嘴撅得更高了,江茶坐在他旁邊想往他嘴上掛個茶杯。

袁庭業涼涼說:“自己幹了什麽事你自己清楚。”

胡卓和江茶同時豎起耳朵,一起扭過頭,“你為啥跟對象吵架啊?”

夏江南瞪大眼睛:“你知道?袁逸告訴你了?”

袁庭業面無表情的說:“袁逸沒有聯系過我。”

夏江南說:“那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袁庭業面無表情說:“我們姓袁的是不會做錯事的。”

江茶:“......”

別這樣啊,不然她很想挑戰一下。

胡卓說:“庭業說的有道理。”

夏江南悶悶想了一會兒,手肘一松,腦袋吧唧磕在手臂上,聲音悶悶傳出來,“是我錯了,行了吧,我有苦衷的,別問我,我不想說。”

袁庭業漠然說:“我也不想知道。”

江茶:“......”

江茶目光幽怨,袁庭業一點都不可愛了,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還帶她看八卦,現在在一起了,她興致勃勃等著八卦呢,他卻說他不想知道,根本不考慮江茶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小火苗。

江茶忿忿轉回腦袋,掰著指頭算算,他們倆才在一起多長時間啊,這狗男人的人設一個接著一個崩塌。

夜深,頭等艙裏的談話聲逐漸小了,舷窗外偶爾飄過黑色的雲朵。

各懷心事,思緒翩然。

江茶拿著洗漱包去艙前換洗,這趟客機的配套設施比起上次出行時乘坐的配套等級低一些,但應該比經濟艙好上很多,據了解,這應該是國內直飛國外的航行中較遠的航線了。

幸好提供洗漱的地方很大,幹濕分離,浴室裏很幹凈,每位乘客使用前都會進行二次消毒和更換洗浴用品。

江茶謝過金發碧眼的空姐,正要關門,一只手及時的擋住了門。

江茶瞪他,“做什麽?”

袁庭業說:“進去,我和你說幾句話。”

江茶尷尬的看了眼空姐。

空姐意識到他們是同乘的客人,觀察女士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主動離開,並拉上了功能區和乘客艙的隔離簾子。

江茶把他放進來,說:“說完你就出去,我要洗漱。”

袁庭業紳士般的點點頭。

江茶剛一關上門就被袁庭業拽到了懷裏,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腰,低頭吻住她,將江茶還未來得及出口的反抗堵了回去。

“……不要了”,她的手搭在袁庭業的肩上,說著拒絕,動作和語氣都很敷衍。

為什麽接吻會讓人腿發軟?江茶摟著他的脖子,好像喪失了全身的力氣,只能依靠在他懷裏。

一定是因為呼吸不暢。江茶閉著眼,收緊了手。

還沒結束?江茶感覺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像鐐銬一樣堅硬,無法掙脫。

她一會兒不會缺氧昏倒吧?袁庭業還是一如既然的好香,世界上沒有香水比他身上的味道更好聞了。

踮腳踮得好累,袁庭業真的是一米九二嗎?可她一米七整,在女孩子裏已經不算矮了,袁庭業不會謊報身高吧!

袁庭業放開她,眼眸深沈,啞聲叫她的名字,“茶茶……”

江茶胸膛起伏,臉色紅潤,說:“你到底是不是一米九二?”

袁庭業:“……”

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問,而且還有些無語,但袁庭業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不是。”

“多高?”

“九八。”

江茶激動:“我就說嘛,你肯定是報低了,都快兩米了!傻大個!”

袁庭業:“……”

剛剛接吻的時候她都在想什麽?

袁庭業是很高,但腰臀腿比例完美,體脂率很低,相貌英俊,眉目深沈,是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那三個字的。

江茶的思維跳來跳去,就像樹上的小胖鳥從一根樹枝跳到另一個樹枝,毫無預兆。袁庭業怎麽都跟不上。

江茶說:“親夠了嗎?出去吧。”

袁庭業按著門的開關,“我話還沒說。”

江茶驚奇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的‘有話對我說’只是進來的借口。”

袁庭業低頭摸摸鼻子,確實是借口,到現在也還是想多留在這個和她獨處的借口。

江茶抱臂,說:“那你說吧。”

袁庭業眉頭微皺。

江茶的手指晃著洗漱包,涼涼白他一眼,說:“現在才開始想是不是太晚了。”

袁庭業破罐子破摔,“你洗吧,不用管我。”

江茶:“......”

袁庭業將她再次拉進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又不是沒看過。”

江茶無言以對,推著他的胸口,皺眉說:“快出去,煩死了,別耽誤我的事。”

袁庭業被她推得無奈的一步一步往後退,見自己得逞不了,眼神一暗,把她拽進懷裏,帶了狠勁吻她。

江茶心想,不會又要吻很久很久吧,幸好他很快放開她的唇,將她懷中的小白兔拿出來玩了下,逗得小白兔鼻尖發紅,這才松開手大步的離開了。

江茶氣呼呼的裹著衣服,非常的無語。

簡單洗漱後,江茶貼著一張金燦燦的面膜出去了。

她仰著臉,小心翼翼的避免精華流到脖子裏,走到自己位置上時發現胡卓變成了袁庭業。

江茶本來也沒打算一直和胡卓坐,因此看到他們換了位置也不覺得驚訝。

袁庭業看到她的面膜,想起要給她一個億的那天,江茶說要穿金子出門的大話,如今她倒是沒穿金子,換成了貼金箔面膜。

要是金子能真的對她有益處,袁庭業不介意買個金磚給她啃,可惜都是噱頭,袁庭業沒打算拆穿,反而喜歡她因為有錢後無所忌憚耍的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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